杂七杂八的COE段子·其二

·不可思议竟然有二。指不定还有三。

·依旧是手机摸鱼,充满胡言乱语。个人归档用,甚至懒得重新整理。大体来讲是原田实/矶井实光中心。含可能的实来/原宇津原/S线剧透(?。


1.关于矶井实光长什么样子的事


   城市里的晚钟堪堪敲过,低回的尾音透到岸边,震落了天边斜挂的太阳。夕照渐染着辽阔海面,殷红温暖,像没出人体的新血,余温犹存地拥裹这待睡的世界。鸥鸟临水低掠,舒开雪白翼展,清越的吟叫应和浪拍礁石,富有节奏地填充了寂静的岸。

   夜色蔓延,侵吞着光与热闹,天自远方开始暗淡。

   寻死的年轻人浑浑噩噩走到潮里,一厢情愿要赴来生的约。拖着湿漉漉的裤脚,艰难跨过沙砾,眼前心仪的位置竟早被人占去。他愣了愣,不及回避,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先来者竟主动同他搭话。海风吹乱碎发,遮了侧脸若隐若现的笑,开口只漫漫说些天气相关的事,谈论日升月落,风雨打去芭蕉,听得出惯于言谈,或许更擅长执笔写些风趣清雅的句子,随意讲出的闲话却叫人不由自主奉上关注,短暂忘却旁的琐事。反应过来时,他已在被海水浸成深色的沙滩落座了。也便得以偷偷抬起头,看清临着火烧的水天演说的那男人长成什么模样。可真是副奇异而矛盾的面貌。他心里头道了歉,却仍是这样思忖。孤伶伶迎风坐着,应是落寞的,笑起来却不勉强,唇过分熟络弯起的套路,放松下来自是写意自然的弧度。瞳子填满了夕阳的红,看不清焦点所在,许是遥遥望着好梦盛景,追随原该环绕身旁的亲友身姿罢。不然,缘何孤身一人呆在将夜处,仍能安之若素呢。

   也说不清他杂谈的对象是身边偶遇的少年,还是独他自己瞧得见的谁。他长相稀奇的年轻,眼睛却似提前老了,唯独看向前方空无处,才打火般冒出些微光彩。天马行空的讲演到了终末,他停止关乎抹香鲸的慨叹,也不回头,含笑地淡淡说:天晚了,翘家的孩子该回去了。少年便点头,起身朝他鞠了一躬,不问他名姓,也不出声道别,沐着星光沿来时的路走回尘世。隔天瞥见早报一角,海崖里打捞出了无人认领的男尸,疑为自杀。但生前似乎并未主动投海,倒像是安然坐在岸上,静候晚潮将鼻息吞没,没留下分毫后悔的痕迹。

   得是多绝望又曾多幸福的家伙,才能怀抱回忆,拿这样的态度迎接死亡。他不无惊愕地想,继而又有些遗憾,若是报里觅死的可怜人,也同他一样,和昨天那男人见过面就好了。

 

2.关于文风封印下的原宇津原的事(一句话不能多于十五个字/禁止渲染气氛/不能用超过两个字的形容词/禁止使用比喻句/禁止对话/禁止切换场景)


   原田实发出怒吼前,就先被自己的血呛住了。

   冰棱穿透肩膀,将他钉牢在破烂的墙壁上。废墟中恶臭弥漫,一半来自他的伤口,另一半来自俯视他的男人,笑容前方滴落的黑水。是血,但也并非血,混杂融化的污秽,落在地面就生长出漩涡。深处有他熟识的面貌渐次浮现。他觑着水面,看到的是自己睁大的眼。

   可怖地充满了血,虹膜的棕赤色淹在冷水下面,倒映而出的并非他自己,却是个有点熟悉,有点陌生的男人。

   挂着坏笑,挑眉批判他看不惯的一切,又对某些东西视若无睹,热爱也擅长自欺欺人。

   他曾误以为自己站在世界中心。他曾误以为习惯的即是永恒的。他曾误以为沟通具有价值,甚至狂妄地试图矫正他人的路。

   他侃侃而谈,看不见他说一句渎神的话,脚底的基石就裂开一寸。他高抬着傲慢的视线,左顾右盼,光是记得喜欢的东西就满意了。他知晓太阳升在东面,光芒与温暖永不坠落,白昼照拂着他拥在怀中的财产,今天如此,明天亦如此。他听不见命运冷漠抡起摆锤,敲震在他太阳穴,即将震得他口鼻溢血,虹膜通红,灵魂承受不住剧痛,主动掐断颈骨。

   他只知道原田实狡诈,原田实精明,从不肯叫自己受伤,不知道原田实软弱,原田实无能,漏出指缝的东西,飘走一瞬就没有追索的勇气。

   过往一切,陷没水底,尽皆随着水面晃动而扭曲,撕裂成虚无,退化为原始的暗。

   多少张面孔腐蚀成埃土,他抓住肩头冰柱,猛力拔出,吼出无声的质问,手伸向前方,不知是要打捞飘散的灰尘,还是扼死罪魁祸首。

   但对面的男人只是笑着。

   怜悯的,慈悲的,带着一点点漠然的愤怒。目光浑浊,活的年轻却拘着个苍老的魂。投往他又穿过他,近乎爱怜,宽恕他的无知,因他的无知而视他为无物。

   他前探的手指碰到了男人的颈项,宇津木德幸的颈项。

   受到挤压,宇津木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呵气声,但仍然笑着,身侧的手抬起,捏住压迫着动脉的手指,冻瓷实了,一根一根撅断、掰开。原田便平静地望着他,他被岩石砸烂的胸膛,和布满划痕的脸,竟也笑了出来。

   也许在其他方面,所有的方面,他们存在着重大的分歧,从很早前起就注定不能相容,但这一刹那他没有犹豫,并相信对面同样不会辜负他的恨意。

   ——去死吧。原田想。

   ——我渴望你的消失,正如你看待我一样。

 

3.关于现pa的原宇津原要如何开始一段419的事


   宇津木,理工大学研究僧,某次国际学术交流活动邂逅初鸟,与他发展了这样那样不可言说的关系。偶然被重要的友人笑着打趣了,说你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有时也会让人有点好奇呢,不知道沾染上红尘的气息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那句话的初鸟的心态已不可考,宇津木当时简单回复了我倒不是很想知道,事后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如鲠在喉,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没有能开口问的人并且查到很多神秘资料),道听途说听的尽是不靠谱的,跑酒吧来体验生活了。

   家教良好的男大学生,规规矩矩穿着白的通透的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站在灯红酒绿中身段挺拔又紧绷,深色的眼睛始终怀着戒备,打量周围可能碰到他的每一个物件,就像监视着流动的菌落。

   不管怎么说也太显眼了。稍微有点喝高了的原田眯着眼,一转头就看到宇津木警惕环视着的侧脸,仅就长相而言还真是超合他口味。大鱼大肉里混进一块糖水凝的冰,就算能忍住尝一口的冲动,也忍不住浸润了咽喉的唾沫。

   不过,倒也没打算对那个大学生做什么,不如说姑且还是有基本的善良,那家伙的气质和这个场所未免也太格格不入了,与其放任他呆在这儿吸引危险的视线,还不如带到安逸点的地方去。

   嘛当然,有机会的话泡一泡也无妨,但不必强求,你情我愿比较重要。原田这个人最害怕麻烦了,要是招惹到什么认真的家伙就完蛋大吉。他的原则就是好聚好散,一晌贪欢,谁都别对谁提负责的事。

   他端着酒杯上前,随意搭讪两句,宇津木意外的有耐心,但也可能确实是对酒吧杂乱的环境放弃了,臭着脸被他拖到旅馆,换掉沾了烟酒脂粉味道的衣物,完全没抱多余心思地分别洗了澡。

   因为真的好喜欢那张脸啊,而且逗起来莫名其妙的好开心啊,热水冲了一下原田却反而感觉酒精上头的更厉害了,坐在床边拍打脸颊热度也降不下来,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想着带都带过来了,吃不到也至少调戏一下,不可以亏本啊。反正,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的话也不需要负责吧。

   放在平时大概不至于这么无聊,但对方实在太配合,又实在太不配合了,沉着冰丸一样的眼珠子,盯着他认真听他讲的每一句话,但就结果而言,他讲的荤段子和抛出的调情暗示对方根本全都一脸木然,显然连一个标点都没听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忽然就较起劲来了!抱着不可以认输的心态,原田任由酒精支配着大脑,驱动两瓣油腔滑调的嘴唇,想法设法地调动宇津木的情绪。宇津木似乎稍稍有些不耐,但维持着一丝不苟的礼仪,不论原田是在分享情史,介绍各国的浪漫风物,还是深情款款称赞他的眼神有多么特别,都一概回以淡淡点头,译成语言的话应该是:哦,然后呢?

   在那无懈可击的防线面前,即便是原田的口舌也没有办法。说的口干舌燥,一口气灌了一瓶矿泉水后他不由崩溃地喊出来:你就没有什么想起来会稍微激动一点的东西吗!

   结果宇津木一脸认真地说:我的心只会为那个人而跳动。

   原田:欸。

   “什么嘛,有心上人的话就不要出没在这种场合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时间啊!亏我还觉得你长得真不错或许有机会!”原田一拍桌子,笑骂了一句后打了个酒嗝,喝醉后话就变得格外多。“你看着也不像是会寻求意外恋情或者出轨的刺激的那一类人,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

   没等他回话,原田已经结结实实地把他数落了一顿,隔空戳着他的鼻尖,高谈阔论着人生道理。他天生有种无视旁人的天赋,嗓子一开就自以为是世界中心。才冲过澡的皮肤蒸腾着浅浅的热气,酒精流成了眼瞳里薄薄的水光,颊边浮起健康的红晕,一举一动皆是生机勃勃。

   宇津木沉默地听着,等他讲完才忽然问。

   “那个就是红尘的气息吗?”

   “……”

   宇津木靠近过来,伸出食指,原田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挪动,看着他矜持地用指尖碰了一下自己搁在床沿的手,稍微触及指甲盖儿就大功告成般离开。若有所思地收回去,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看。

   原田:???

   宇津木抬头,坦然问他,我现在看起来有没有沾染上红尘的气息。

   原田愣了一下,捂住脸,说我可不觉得你能讲出什么万丈红尘不如你的情话……说真的你到底是藏在哪里活这么大的啊。

   但大概真的喝太多了吧,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杵在面前阴影都能把他盖死,他竟然感到一丝心动,不由舔了下唇,神使鬼差地问了:喂,我不管你是来体验生活还是突发奇想消遣一下,既然愿意跟我走的话大概至少不讨厌我吧,怎么样,要试的话不想试试看全套吗。“红尘”这种东西可不是光用看的就能理解的啊。

 

4.关于新立绘的小记者和大姐头有多令人浮想联翩的事


   油腔滑调的小青年唯独在来小姐面前怂的讲不好话,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地告白,听在对方耳朵里全然是找碴。然后被来小姐抬起大腿咚在铁门上,跟随哐当巨响一块儿颤抖。视线也不知道往哪儿放,虽然曾经也口花花占了不少便宜,但事到临头就果然还是不可以看吧。和看对眼就能419的对象不同,是谈婚论嫁前都不想要用哪怕是目光去剥她的衣裳的女孩子。括弧正一脚踩在耳朵边上,目光凶狠地质问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想找麻烦就直说啊的女孩子。

   “没有在找麻烦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闭着眼睛脸稍微有点红的原田,不由自主就被带进了对面的节奏,向大姐头报告一般梗着脖子大声说。那之后自己愣住了,为了挽回一点颜面,而硬着头皮睁眼,舔了舔发干的下嘴唇。“……什么的。吓到了吗?”

   “啊,早说嘛。”

   完全没在意他修补尊严的后半句,露出了让原田心头小鹿蹦哒的即将破胸而出的笑容,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结语后,来小姐就好像满意了似的,拍掉鞋面的灰尘潇洒离开。

   原田一个人呆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骂了一声跳起来,猛力拍打背后印上的铁锈和灰尘。想起来都忘记吹口哨,那行走间套在宽松外套内的窈窕身段可真不赖啊。


Fin.又暂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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