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蓝色花园(试阅)

ULO林奈中心无料的断后路试阅。

 偶尔也想写点奇怪的东西。自嗨成分比较重。

 大概是关于娜姐R1中的黑蝶林奈的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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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确定我是否应当把那个人介绍给你。

   换句话说,这不是什么非黑即白的选择题,叫人很难判别对错;我找不到任何一个阻止你们见面的理由,相反或许早点让你见见他才对你的前途比较有现实意义上的帮助,可又打从心底对于将任何一个只从别人的口里听闻过他的事迹的人带到他面前这事儿感到抵触......呃,请见谅,我当然不讨厌他,你是在说笑吧,怎么会有人讨厌他呢,我觉得他是那种,嗯,那种非常......非常让人尊敬?不,应该说本来是会非常让人尊敬的,但因为他的态度实在太亲切了,气质也是完全不属于他那个等级的温和,整个人就像温度刚好的凉白开一样,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塑造的很“合适”,你轻易地忘记你面前坐着的男人是个多么厉害的家伙,忘记他的身份,他的成就,甚至他那打从出生就被评判为上等的智力水平,而顺着他的话题与他话家常似的聊起来,渐渐你忘记你的目的,仿佛你们两都只是坐在太阳下头喝午茶的无事闲人。

   然后你会在事后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你到底都对那种身份地位的,有过那些你想都不敢想的经历的大人物说了些什么啊。

   咳,也不瞒你......头回跟他聊天时我连小时候犯的那些蠢事都悉数讲了,说完还乐滋滋地垂着眼睛等着,希望得到他哪怕一句带着笑音的“可真傻啊。”的评价,结果他笑是笑了——你知道他总是那样笑的——说的却是,“真羡慕啊。”。

   当时我简直受到了惊吓。想也知道我回望他的眼神一定呆木极了,他却还是温温淡淡地含着一个笑,给予我一种正被什么广博的存在包围着、纵容着的错觉,非要譬喻的话,就像是他喜欢的大自然本身吧。你觉得在他面前犯什么错,显出什么愚蠢的样子都是可被谅解的。他的话不是特别多,但你总能感觉到他在听着,他在等着你说,他用某样流动在周围的无型因子告诉你,他给你在他面前说话的权利,于是你知道你可以,你应该继续说下去,直到他终止这种默许——而你同样能通过那种无型的东西立即感受到,是时候在这里闭嘴了。

   ......抱歉,我好像说了太多没用的事情,听不懂也没关系。这些与其说引导啊建议啊,大概更像是忠告吧。

   反正,外人说的再多也比不上实际见一眼来的直观,总是这样的。

   这一切,你见到他的时候大概就懂了。



那个人的蓝色花园


·unlight相关。林奈乌斯中心。

·含有较多的私设,个人化理解与主观臆想;含有可能的原作角色黑化与一定存在的角色个性偏差。

·总之是浸泡在私欲里的一篇文章。Ok的话↓



——正当莫可言喻的黄昏,他的幽灵在我的小屋中安居。

   

   给故事寻找一个巧妙的开头总让我觉得分外艰难。

   很多时候当事人并没有读者想象的那般清醒,也远没聪明到能立时意识到他正要说的那句话即将成为某场盛大戏剧的开幕。他们只是做着由那时的他们做来最为平常的事情。而没听见命运的蝴蝶歇脚在谁的发梢的声音。

   蝶的翅膀在悠远的昨日扇动了一下,于是飓风便要兴起,不可见的明日便要掀起滔天的浪。连锁反应往往令人措手不及。一夜之间仿佛万事万物都发生了迅捷而不可逆的变化。故事的主人公站在漩涡中心,犹自纳罕,也许他会回忆起来离开发梢的重量,记起那只本是停在他发上的蝶,也许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只是像其他无辜者似的被风浪卷下去。

   请别误会,我没有一分一毫暗示我将要诉说的这个故事会有让人不愉快的结尾的意思。

   我向您保证这绝不是什么通常意义上的悲剧。

   毕竟它拥有一个温暖怡人的开篇——是的,我决定就从这里开始吧,从故事的主角与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也是小说惯用的开头了,不是吗。——一个温暖怡人的开篇,诞生自日光充裕,闲适无忧的晌午,高敞的落地窗前应有德高望重的长者拄杖以待,等一个青涩、莽撞,富有活力,棱角和刺尖都还没被打磨过的年轻人冒失地闯入。

   我们暂且把这位年轻人唤作A。

   A虽然从未亲眼见过那个人,但难以避免地早已自各种渠道听说了他诸多事迹。他人的叙述里,缭绕在那个男人身畔缠绵不散的是温雅如水的光芒,才华横溢而上进努力,信念坚定而不知放弃,像大多数工程师一样,却又淡淡然掌握着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的权势和地位,坐拥难以悉数的研究成果。

   有着这种前提,事先在心中构建起一员须发掺白,脊背微佝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形象,也是相当正常的吧。总之A敲门并得到应允的时候,还怀揣着对林奈乌斯年龄的妄想......嗯?我没有说过吗,那个人的名字是雷纳德·林奈乌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以前我们称他为林奈乌斯上级技官,那次事件过后,人前人后便逐渐都喊他林奈乌斯首席了。

   A做好了将见到他想象中的,站立在学术界与统治阶级顶层的老者的准备。

   “请进。”

   隔着木质的门板他听见男人温醇却悠然的嗓音,他深吸了口气,抬起的手稍带着几分紧绷,触到敦厚微凉的原木表面,手腕用力将连接两个世界的门扉猛的推开。

   晴好的天色便倏然在他眼前爽利地铺展开来。

   第一眼他没有看见林奈乌斯,亦没有望见他那标志性的白蝶,眼里充盈的尽是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涌动到面前的群青的苍穹。清蓝似海的空幕,浅金白的光絮脉脉流动穿过层云夹缝,又是残霞未消的光景,远方薄彩渐染,秀丽的瑰色洇散在名为天空的少女面颊。——谁能料到林奈乌斯的办公室是这样的设计呢?他竟将门正对着的那扇墙整面挖空置了玻璃,对初次来到此处的人而言,不啻为温柔而叫人赞叹的下马威。

   又或许这其实与来客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喜欢坐在天空的怀抱里,背抵着阳光与云工作?

   最初的几秒过后A才能找回他本该第一时间投向正主的视线。

   “啊,我,对不......我是说,抱......”

   他结结巴巴地试图找出一种比较正经、庄重的致歉方式,但头回进门就当着人家的面走神实在很难解释,他为自己的不成熟与不礼貌而深深埋下发烫的脸,恨不能找到现成的地洞钻进去。

   所幸林奈乌斯就像传闻一样不是什么刻薄的家伙。

   沮丧地垂着头的A听见他轻轻地笑了,声音很短促,也很闷,从胸腔里发出来,缺乏清越动人的特质,反而显得可信许多。

   “没事,你也不是第一个作出这样的反应的......”他微微侧身看向窗外说。“很漂亮吧,呐?点头的话我就把你刚才的反应当做夸赞收下了唷。”

   “是、是的,我很少这么看天空,比想象的要漂亮。”

   “站在天空面前,感觉就像被花海包围着一样呐。”

   “欸?”

   “我一个人无聊时的联想罢了,不需要太在意。蓝色的天空与蓝色的花海,看久了就有点印象混淆了......唔,说不定只是老眼昏花而已。”

   林奈乌斯半开玩笑地说,A唰的一下抬起头,张开口想要申辩您看起来明明还很年轻——比他进门前擅自构想的形象要年轻个百八十岁的——却在目光触及男人额角停驻的机械蝴蝶的刹那迟疑了。

   刺目的白色缠裹着的右脸静静回望着他,擦过绷带边角的阳光点亮了缝隙里的蛛丝,那突兀的几点亮色宛如阴影中无言注视的眸子,释放出莫名的寒凉讽刺。

   没有被绷带盖住的唇角仍旧抿着弧度适宜的笑,往上看去鼻子也是在笑着的,眼睛也是,眉毛也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左脸显出毫无疑义的亲和模样,眼角略带着些细纹,但并不分明,皮肤也维持着光洁明滑的良好状态;相对的则是右脸难以忽视的成片的白色,绷带覆盖着大约30%的面积,溢出来的粘着剂是蛛网的形状,两三只蝴蝶绕着周遭轻盈腾舞,偶尔驻足在两道绷带中间,以口器亲吻裸露出一小角的皮肤与创口。

   他忽然忘记了关于年龄的那些事,忘记了许多前一秒他还觉得无比重要的事情。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等他意识到,他已然愣愣地盯着林奈乌斯的右脸沉默了将近半分钟。

   ——已经不是普通的不礼貌的程度了。

   A想那个人一定不需要由他作出的安慰,可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假装他并不在意好像也不很说得过去......

   那时张皇失措的他还没能领略到林奈乌斯那种无论如何总能消解尴尬的能力,因此当他瞧见男人唇边舒展的笑意浸入微苦,想要道歉却反被男人抢去台词的时候,大脑震惊过度而陡然一片全白,脸上的表情比推开门却看见天空的时候还要更精彩两倍。

   “抱歉呐,让你吓到了吗。我还以为这样处理会显得比较有创意一点......”

   林奈乌斯抬起右手,指关节轻柔地托住一只准备落在他脸上的蝴蝶。他修长的手指几乎与那机械造物一样洁白,光照里仿佛是半透明的。   

   “我知道很多人会对绷带这种让人想到伤口的东西感到不适,才想借它们转移些注意力的。”

   “但似乎效果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苦恼地说。“也许我需要一点年轻人的新鲜主意了。不如,你来试试看帮我想点别的办法?......作为回礼我带你去看我的花园好了,真正的那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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